【龙深】培养皿
混乱预警!无逻辑预警!薛定谔的填坑预警!
不正统快穿
7:00 a.m.
窗外雨声潺潺,天色本就不太好,紧闭着的窗帘更是给屋子添了一份昏暗,如果是周末,这倒是个睡懒觉的好天气。
“叮铃铃铃~”床头的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,接着被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止住了声音。
周深从床上坐起来,揉了揉脑袋,确定了自己目前的身份后,蓦地松了一口气。
现在的他是一名音乐系的学生,这个身份还算不错,想到之前的小刺客战地医生天才黑客什么的,他就头皮发麻,所幸每个身份都不会持续太长时间,不然真的是要死了。
等他迅速换好衣服,洗漱好后雨也停了,难得的幸运让他心情很是愉悦。推开门时,他默默想着,这个世界对他还挺友好的,要是能待久些就好了。
随着他的离开,闹钟的滴答声逐渐消失,房间里静谧地像是一个死了的世界。
7:30 a.m.
“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”另一个房间里,更加尖锐的闹钟铃声响了起来,但很显然它运气不太好,直接被主人砸了出去。
金属落地的清脆声响终于让床上的人醒了过来。
郑云龙愣了愣,发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的,只是把那玩意当成了炸弹而已。
虽然这话说出去真的很像神经病,但确实是真相——对一个当过黑道老大军阀高层以及特工的人来说这还挺正常。
啊不,他没拿大佬金盆洗手卸甲归田的剧本,那些个经历只是掉落在时空缝隙的人的一把辛酸泪。
好在这个世界他独居,没必要跟人解释说“我只是把闹钟当做炸弹随手砸了真不是脾气暴躁”,这得多像个制杖。
现在的他是一名音乐系的教授,人模狗样斯文败类,因为长得像某电影角色,人称“麦扣老师”。真是个不错的人设,郑云龙挺满意。上午有节课,他简单洗漱好就离开了房间。
在他离开后,落在地上的闹钟的指针逐渐停止了转动,最终归于平静。
7:45 a.m.
清晨的雨势颇大,地面到现在都还有些湿,周深走在通往教学楼的砖石路上,祈祷着在这个难得安稳的世界里千万不要碰到某个人。
那个人大概是每个世界里bug一般的存在,第一次见到他就没好事,太招人嫌弃了,周深表示真的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!
“哟,深深~真是缘分啊,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也能遇到你~”戴着黑框眼镜的文雅男子将手指竖到唇边然后拿开,抛出一个飞吻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您大概比曹操还快了,正想着千万不要再遇见您了呢。”周深赏给他一枚白眼。
“男人不能说快,不过你能想着我这一点很值得表扬,多多坚持,”郑云龙凑上前去,眯起眼看了看面前人的胸牌,“音乐学院大一啊,要不要我罩你?我现在可是个很受欢迎的教授,追我的人……”
“那还真是麻烦您了,不过我不需要。”周深一脸嫌弃打断他的话然后把他往前一推,走了另一条路。
身后已经有人开始意淫“美男教授当众调戏小学弟惨遭拒绝”的戏码,真是个糟糕的开始,虽然这完美概括了剧情。
还不如下场大雨呢。
8:00 a.m.
“。。。。。。wtf”周深表示自己要说脏话了,他早该想到的,难怪记忆里没有这节课的老师相关的内容。
“各位同学大家早上好,新的一天,让我们一起加油好吗?”讲台上的郑云龙朝他抛出一个wink,收获了一大堆姑娘捂心叫救命的声音。
大叔你好油腻。
周深:再次白眼警告,求收敛,不要再释放骚气了,课堂并非法外之地。
“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晚期浪漫主义音乐,它的开创者是在歌剧改革中使用半音和声的瓦格纳……”似是读到了他的心理活动,郑云龙居然真的开始正经起来。
冗长无趣的内容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多了几分吸引力,班上女生听得十分专注。
然而,安分不会是郑云龙的本性,没坚持多久他就又想搞事了。
“现在,抽一个同学来讲一下埃尔加的《谜语变奏曲》吧,讲多少都行,要是说的不够好我单独给你补课。”
“嗯……那就27号同学吧。”
呵呵,周深想都不想就知道这人又会趁机整自己,不过……这题我会!
“《谜语变奏曲》让埃尔加登上国际舞台,它是管弦乐变奏曲,由一个主题和十四段变奏组成……”他很自如地答着问题,谨慎地不让坏老师钻了空子。
“第十三段变奏标注的‘* * *’是什么意思?”
这话一出,全班哗然,有人悄声问周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老师。
周深只是自顾自微笑着,干脆装作没听到他在说什么。
“看来27号同学不知道,那太可惜了,下课来我办公室补课吧。”
险恶用心昭然若揭,啧。
10:00 a.m.
“郑老师看来很是尽职尽责嘛,”周深讽刺道,“拥有您这样的老师,真是太幸运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,这个问题居然难住了我们的小学霸,可真叫人意外,”郑云龙弯身把周深禁锢在靠椅上,带着几分不明的笑,“那我告诉你,这是写给一位女士的浪漫曲,不过是破碎的罗曼史。”
“我才没兴趣了解这些,你大可去用这曲子找你的女士,顺便祝你们感情破碎。”对于自己被压制,周深完全没有在意,他用双臂环上郑云龙的脖子,身体向前一倾,撕咬着他的耳垂,似是在发泄着不满。
“你这是醋了吗?要不然我再也不跟任何女的说话了?”郑云龙由着他闹,顺便轻佻地舔了舔面前人的细颈。
“那倒不必,我们只是炮友而已,不用那么在意我的感受。”牙尖嘴利的小猫撕咬的力度又加重了些。
郑云龙疼得倒抽气,反抗又不敢反抗,“嘶……我错了……啊”,微微上扬的小尾音勾得人心发颤。
点到为止,周深停止了暴行,“没有诚意,不过你都那样了还能把她打得半残,也是很厉害了,换我说不定直接被她上了。”
“不要这样说,”郑云龙把面前的人用力推到椅子上,蛮横地索取了一个热烈的吻,“不可以。”
椅子上那圈冰冷的护栏硌得周深很不舒服,这冷跟唇上的热交融在一起简直是冰火两重天,浪荡的教授,不知羞耻的学生,传出去怎么着都是段艳史。
郑云龙的吻缠绵而深厚,让人招架不住,他接吻时总是闭着眼皱着眉,舌尖照顾到每一个地方,狠狠地吮吸着,有时倒给人一种因为过于珍视眼前人而不愿放手的错觉。
太具有迷惑性了啊。周深的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小心开出了一朵小花,他慌忙地迅速压下。
郑云龙的身体愈发下倾,很有发生些会被和谐的剧情的趋势,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一个悲伤的事实——这是椅子不是床。
所以他俩摔下去的时候,他是一脸懵圈的,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条件反射般把手垫到了周深的头下。
你妈的为什么。两人同时想道。
“你能不能聪明点,”周深侧着脸看着躺在身边的人,笑得没心没肺。
“我拒绝说话。”
安定的日子真好,就不知道这样能持续多久。周深很不合时宜地想道。
也确实没多久。
他们无法拥有普通人安稳的日子,每天都在为自己之后的日子惴惴不安,还要忍受各式缤纷而杂乱的记忆。身边的人皆如过眼云烟般散去,他们只能记得彼此,也只能拥有彼此。
这样也好啊,这样就够了。可是培养皿里的生物有自己生存的权利吗?生物学家要往培养皿中加入致死毒物,他们就必死无疑。怎么逃呢?培养皿是绝对封闭的。
15:30 p.m.
那枚子弹以一个优美的弧度穿入郑云龙胸膛的时候,周深想到的竟然是:“终于来了。”
他不顾身后人的喊叫,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,那条短短的不过几十米的路上,他被满地的尸体绊倒了几次,但每次都立刻爬起。子弹射到他腿上,他就匍匐着前进,再打断手,他就滚着向前。明明知道自己就算去了也没什么用,他还是来到了郑云龙身边。
美丽的青年的双唇泛白,但还是对他微笑,“深深,我们这次,运气也太差了吧,是不是,咳咳咳咳,”他重重咳嗽了几声,随口吐出一摊鲜艳的血,“上次放错了地方,所以,要报复回来?”
“谁知道呢?”周深用那条没断的手助力着往前挪了挪,舔了舔郑云龙的唇,好像这样他就能恢复几天前的红润,“死一起也挺好的,都这么多年了,他该腻了吧。”
“死不了,他,他不会,”极端的疼痛让郑云龙无法连续着说一个完整长句,“就这样,放过我们的。”
“那也挺好的,要是这样,我就……”话没说完,又有子弹穿透他的右肩,周深疼得晕了过去。
没了面前的人,郑云龙终于坚持不下去,也晕了过去。
暴民并不可能被临死前还要靠在一起的两个人感动,更不可能予以他们特赦。
画面似乎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,打砸烧杀已不再是这画面的主题,房屋里熊熊的大火,高楼里浓重的黑烟,孩童失去父母的啼哭,女人失去丈夫的尖叫都渐渐消逝,最终沉寂。
16:00 p.m.
“深深深深深深,”郑云龙抱着穿着白大褂的娇小青年转着圈,语气里的雀跃难以掩饰也无需掩饰,“你最后想跟我说什么啊?是不是表白?哈!你脸红!我说中了对不对!”
“别闹,走远点,我才不想要你,”周深难为情地轻轻推着他,示意郑云龙把他放下来。
“你不要我啊?真的不要?说实话到底想不想要啊?这得好好考虑哈,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。”郑云龙环着周深腰的手紧了紧。
这娃是不是挨枪子之后解锁了话痨属性?周深真的一点也不愿意说出“想要”这俩字。
“你,现在是什么身份?”他涨红着脸,别扭地想扯开话题。
“我想想哈……emmm……要不先亲一下?有点想不起来了怎么办?”郑云龙为自己谋取福利的样子就像只老狐狸。
周深敷衍着在他嘴上啄了一下,“好了好了,说吧。”
郑云龙指指脸,周深只好又亲了一下,“你要是敢再指另一边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赶出去?”
“那要不做……”
“滚!”
“宝贝儿我就喜欢你无论做多少次嘴上都还是那么纯情的样子。”
然后郑云龙就因为作死失去了他的恋人(划掉)炮友。
To be continued( or not)
好菜哦,没人看,又是be,不续了
emmm感觉又有点想续了……但是续的剧情好像有点烧脑哦,而且我想到的是两个方向的续……容我纠结一番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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